秦皓月分不清如今贺兰缺这样对自己是因为亏欠还是什么,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道:“我要出门了,贺兰大少爷请自便。”

贺兰缺哪能离开,便一直跟在秦皓月身后。

直到见她回房换了身男子装扮,才有些不快地问:“穿成这样是去做什么?”

“去伏骨山。”秦皓月道:“我在学炼药。”

这话若是外人听了,肯定会嘲笑她痴心妄想,年纪轻轻还想学炼药,更何况她连灵根都没有!

而贺兰缺闻之,也只是笑着夸她:“夫人真棒。”

“谁是你夫人……”秦皓月怨怒瞪他,故意粗声粗气地道:“我是男的。”

“哦?”贺兰缺欺身上前,伸出邪恶魔爪:“那你让我亲眼看见了我才能相信。”

爹爹这里有流氓!

一路和贺兰缺拌嘴都筋疲力竭了,秦皓月从来没想过他是这样的灵师!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厚脸皮啊……

而在贺兰缺的心里也对秦皓月大为改观。

他知道自己的娇妻性格很好,同时又有女儿家的小任性,只是自小在秦家被欺负而磨平了棱角。他想把她放在手心里宠,没想到再见时,昔日的小娇妻已经越来越强硬,也变得更强大了。

这让他感到欣慰的同时又十分遗憾,并且深深地心疼着。

马车一路行驶,到伏骨山时已经是傍晚了。

二人在外面的客栈吃了饭,就进山在门口处挑选石室。

伏骨山中有很多石室,大部分是炼药的,一小部分用来炼器,但因为崇月国还没有会炼器的人,所以从不对外开放。

“老房间,一天。”贺兰缺随手扔了一枚灵晶在入口处。

“是,大少爷。”恰好今日在伏骨山口收钱的是贺兰家的人,一边收还一边道:“大少奶奶今天也来了呢,您来找她的吧。”

秦皓月有些犹豫,这大少奶奶说的应该是岳家小姐吧,她刚刚坑了人家十袋灵晶。虽然自己现在装扮了起来,可若是被她认出……事情应该就难办了。

贺兰缺有些不自在,先是剐了那人一眼,又拥着秦皓月往里走,亲昵地在她耳边道:“皓月,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不要误会……”

“没事。”秦皓月及时地打断了他:“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诶等等,你要了石室,我还没租呢啊。”说着就要回头付租金,被贺兰缺拽住了手腕。

“一间就够了,那里很大,有两个独立的房间。”

他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秦皓月避而不谈的样子,只能闭上了嘴。

门口看守惊悚地看着自家大少爷和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样子,迟疑了片刻,决定甩甩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主子的事儿,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多嘴了。

闭嘴保平安,你好我好大家好。

而贺兰缺这边,一路畅通无阻地带着秦皓月进了石室,果真如他所说,里面空间很大,且有两个相邻的房间。刚进门,贺兰缺就开始脱衣裳。

秦皓月:“……”果真不该跟他来的是吗?

“你不脱吗?”贺兰缺扭头,扯起一抹微笑。

“……不。”

“这里很热的,很容易被地火灼伤。”

“我不怕热。”

“……”贺兰缺挑挑眉,就又穿好了衣裳,走到秦皓月面前拿出一枚白色的丹药,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连吐都来不及吐!入口即溶!这要是毒药自己早就死了!秦皓月愤恨地看向他:“这是什么!”

“雪融丹,有没有感觉清凉了许多?”

“……”有你不早拿出来!还脱衣裳干什么?

似乎看出了秦皓月想说的,贺兰缺微微一笑:“可我更愿意帮夫人脱衣裳……”

“再见。”

贺兰缺绝对有毒,要不就是吃错什么药了,秦皓月不想再理他,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石室里摆设简单,药台、药鼎和一些坐的地方。

也许是对新的火源不熟悉,也或许是心神不宁、有贺兰缺在隔壁,秦皓月失败了好几次,一夜过去了,堪堪炼出了一枚三品丹药,除此之外别无所成。

“累了就休息吧,不要勉强自己。”灵台里须弥树在说话。

秦皓月长吁一口气,抻了抻懒腰,走了出去。贺兰缺精神很好的样子,见她出来便问:“要离开吗?”

“嗯。”下次再自己来好了。

二人先后出门,突然听一道女声自身后响起。

“相公。”

回过头,一道藕粉色身影移步来。

“你也在这儿啊……”岳霓衣笑着靠近了贺兰缺,却始终不太敢表现得更亲昵。

“这位是?”她将目光移向了秦皓月。

秦皓月现如今虽然扎起头发穿上男装,但眉眼是没变的,一看就是个水灵灵小公子。

本以为贺兰缺能搪塞过去,没想到岳霓衣却直接道:“是你!”

那个被自己抢了水灵宠蛋的人!

怎么会和贺兰缺在一起?

知道了,被自己抢了东西气不过,所以来抢自己男人?

打扮成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一看就目的不纯。

不行,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且看他们怎么说。

岳霓衣镇定心神,对着贺兰缺笑了笑,又道:“妾身看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秦皓月咳了咳:“姑娘是在和我说话吗?抱歉,我和你也不熟,和身边这位公子也只是碰巧遇见,在下先行一步了。”

说罢就转身迅速离去。

贺兰缺:“……”

俗话说,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圆。

贺兰缺只严肃道:“回家再说。”

……

等到听完贺兰缺的话后,岳霓衣面容凝重,想来想去,就去了偏僻的西院,找到了萧轻舞。

她不知道萧轻舞怎么突然搬去了西院,前几日贺兰缺也似乎很不正常的样子。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连让丫鬟去打听,也没个结果。

进了西院门,只看到一身素色衣裳的萧轻舞坐在树下发呆。

“表姐。”岳霓衣上前叫了声。

萧轻舞像是吓到一样,浑身打了个寒颤,随后缓缓地扭过头,目光有些呆滞似的。

扯起嘴角,对岳霓衣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别叫我表姐了,我怕是受不起。”

“你的事……和秦家小姐有关吗?”

“你知道了?”

“我早上见到她和相公一起。”岳霓衣如实相告:“我才知道她还活着。”

“是啊,那个贱人还没死,她还说要来找我报仇呢。”

“我能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萧轻舞想了想,就简单道:“她与护院做出苟且之事,被老爷发现,下令沉塘,不知怎么,五年之后竟然还活着……”

看来与贺兰缺说的不差,岳霓衣迟疑了会儿,不说话了。

“怎么?你见到她和表哥在一起,表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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