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泽没有再问什么,启动了车子,带着吉心来到附近的一个连锁药房旁停了车子,开口问:“想要买什么药?我去帮你买。”

吉心摇头,自己推开车门,下车后就要朝着药店大门走。李亦泽叫住她:“等一等!还没有给你钱。”

吉心这才发现自己从李家出来的时候没有拿钱包,其实就算拿了钱包也没用,银行卡上面的钱都冻结了,能看不能用。如此的不留余地,确实像是那个男人的行事风格。中午的时候下飞机时拖得行李箱丢在了老宅里面。现在自己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人了。

若不是李亦泽,自己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办,莫说是到处找夜元阎了,就是蹲在街头乞讨也干不来,这样的心情下,还能去做什么?

想到这里,吉心很是感激地看了李亦泽一眼。

李亦泽很是绅士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来,从里面抽出一打纸币,手伸出车窗,递到吉心的面前。吉心从里面抽出一张来,开口说:“谢谢你。”说完后拿着那一张纸币朝药店走去。一百块钱买一支验孕棒足够了。

再次回到李家的城堡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这一天,快要过去了。日升日落,亘古不变,只有人类需要承受这许多的生老病死。

重新来到李家别墅的客厅的时候,客厅里面宽大气派的u形沙发上坐着的人除了李老爷子之外还坐着李夫人,还有李夫人身边坐着的李亦雅。像是在开家庭会议一样的,坐得还挺整齐。

看到吉心的出现,李老爷子和李夫人的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李亦雅天真烂漫,什么都写在脸上,很是不屑和厌恶地白了吉心一眼。

上一次来李家吃饭的时候就被这位李大小姐挤兑过,吉心不打算她能给自己好脸色看,转头对李亦泽说:“我先回房了,想休息一会儿。”

李亦泽忙开口说:“我送你回房。”

正在这时李夫人脸上的淡然露出来一丝破绽,微微皱眉,叫住了李亦泽:“阿泽,过来!妈有话对你说。”

李亦泽不敢违抗李夫人的话,看了吉心一眼安抚了她一下后,走到沙发上坐了,开口问:“妈,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吉心一步步的朝楼梯走去,耳朵能听到客厅里面李老爷子的声音说:“阿泽,明天还是在外面重新买套房子吧,袁小姐住在我们家里,终归不合适。”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想和袁家撇开?袁伯伯可是你多年的老朋友了,现在他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对待他的亲生女儿?吉心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还让她住外面,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李亦泽说什么也不同意。

李夫人忍不住开口:“阿泽!你爸爸又没有说不管袁小姐,只是说不让她住我们家里。”

“为什么不能住?当初袁粉还不是经常跑来我们家玩,晚上不想走了就住下来。凭什么吉心就不能住?真要论起来,吉心才是真正的袁家大小姐,袁粉什么都不是,现在吉心遇上了这么大难题,怎么就不能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李亦泽据理力争,说什么也不要吉心搬出去。

李亦雅忍不住了,冲着李亦泽喊:“哥,你说什么啊!粉姐姐才是袁伯伯的女儿,那个女人才什么都不是,就是她非要嫁给那个男人,现在好了,那个男人把袁伯伯害死了,她就是个坏女人,要不是她去了袁家,袁伯伯也不会这么惨!”李亦雅从小就和袁粉关系好,心里自然是向着袁粉的。

吉心正在上楼梯的脚被李亦雅的一席话刺激的酸软无力,险些在楼梯上栽倒,没错,李亦雅说的没错!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来找亲生父亲,更不该委曲求全的忍下这桩婚事,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李亦泽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吉心僵在楼梯上的身子,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

他很是恼怒地看着李亦雅,指着她的鼻子:“你再胡说一下试试看!以前惯着你就算了,今天你再胡乱开口,看我不打你!”

李亦雅吓得哇的一声扑倒李夫人的怀里,哭丧着声音说:“妈,你看到了,哥要打我!妈!不能让那个坏女人住我们家,你看哥才回国多久啊就被迷成这样了!”

李亦雅的话虽然是情急之下无心说出来的,可是却是戳中了李夫人心中最为担忧的地方。

阿泽是未来李家的当家人,他走出去之后他就是李家的脸面,他的人生必须走在最灿烂的阳光下面,容不得一点点的污迹,他行为上的不当,就是整个李家的不当。和一个结过婚的落魄家族的女人纠缠不清,李家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这里,李夫人开口对李亦泽说:“阿泽,小雅说得没错,你和袁小姐走得太近了,这样下去不好”

没等李夫人的话说完,李亦泽就开口辩解:“走得近不好吗?妈你前段时间不是一个劲的想撮合我和袁粉吗?现在我吉心走得近了也省得你撮合了,这样不好吗?”

李夫人刚才说话的耐心全没了,很是生气地开口:“阿泽,你就是这样给妈妈说话的?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你袁伯伯在的时候,袁家好歹算是大户人家,粉粉又是和小雅一起长大的,妈自然会喜欢她,可是现在你袁伯伯不在了,整个袁家倒了,先不说家世了,单单是袁吉心嫁过人这一条,就过不了妈这一关!”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袁家在别人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了。吉心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力气,攀上楼梯,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关上门,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只想静一静。心里痛到了某种边缘线上,再多痛一分,怕是就要挺不住了。

她在房间里面的床上躺了,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唯有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才能稍稍地缓解自己心中的悲伤。当窒息的黑暗袭来的时候,吉心突然感觉小腹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像是静脉的跳动,又像是自己的错觉。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忙推开被子,坐起身来,从外面买回来的验孕棒被丢在角落,她走过去拿在手里,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清晰无比的证明了他已经怀孕的事实。

吉心盯着验孕棒上面的显色去看了许久,回想起来白天时的反胃,既然已经有了妊娠反应,说明孩子早就有了,什么时候有的呢?应该是结婚后第一次亲热的时候吧?

她不想去回忆,每一点的回忆此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刻骨的折磨。她将验孕棒丢在一旁,打开水龙头洗了脸,想着哪一天应该去一趟医院,这个孩子不能留,她迟早有一天是要向夜元阎讨回这一笔血债的,难不成要让孩子看着他的父母相互残杀?

重新在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吉心不想开灯,就这样和衣而卧。心里满满的都是难过,睡不着,却又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过,非常的难捱,却又不得不捱下去,她总是要活下去才有替爸爸报仇的一天!

房间的门被敲响,然后传来李亦泽的声音传来:“吉心,是我。厨房里面煲了汤,你不想吃饭的话多少要喝点汤,不然身体会扛不住的。”

他们的家庭会议开完了?不准备把她赶出去吗?吉心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了床,打开门来,果然看到李亦泽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外。

看到门开了,李亦泽走了进去,将汤在桌子上放了,然后打开灯来,对吉心说:“喝完汤吧,先开开胃,等一会儿想吃什么了让保姆去做。”

吉心虽然心里难过,可是也不想事情没有解决之前自己先垮下来,于是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开始喝汤。

李亦泽见吉心开始喝汤了,才放心一些,她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她喝汤的时候,他站在一旁有些无聊,于是开口对她说:“小雅被我们宠坏了,她刚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刚才我爸也说她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吉心忽然想起来上一次来李家吃饭也是这样,小雅口不择言,而李亦泽就是这样的不断的因为小雅的事情向着自己道歉。其实不用他说,自己也不会和小雅计较的。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女子可以像小雅那样的幸福?有父母的关爱,有哥哥的维护,还有那么优越的家境。

吉心没说话,李亦泽以为她还在为小雅的话难过,于是又开口说:“要不我让小雅来向你道歉吧。”

这还了得?让小雅这个李家的掌上明珠来向她这个不受欢迎的人道歉,李家还不得闹翻了天了。于是吉心忙回答说说:“不用,不用,我现在才没有心情理会别人的话。”

李亦泽想了想也对,吉心自然是要比小雅懂事。

吉心喝完了碗里的汤,将汤碗推到一旁,对李亦泽说:“我真有些羡慕小雅了,能有你这么个处处护着她的哥哥真好。”说完之后,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李凡,曾经李凡哥哥也是这么处处维护自己的。想起了李凡之后便想起了上一次他被夜元阎带走的事情。

对啊,可以问一下李凡哥哥上一次他被夜元阎关在了哪里,弄不好爸爸的遗体也藏在那个地方呢。想到这一点后,吉心忙伸手到李亦泽的面前:“手机我用一下。”

李亦泽掏出手机来放到吉心的手上,忽然灵光一现:“今天真是糊涂了,你想找夜元阎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在哪里就好了。”

吉心拿着手机,解锁后开始输电话号码,一边输一边说:“是啊,可惜我不记得他的号码了。”他的电话存在手机里面,以前也没花心思去记,脑子里就只记得楚阿姨和李凡哥哥的电话号码。楚阿姨不在了,现在就只记得李凡哥哥的号码,他可千万不要换号码啊。

输入李凡的号码,播了出去,电话很顺利的接通了。“喂,请问你是哪位?”李凡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

吉心回答说:“是我啊,吉心,李凡哥哥,有几天没联系,你过得好不好?”她准备先探一下李凡的口风,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袁氏财团的事情,如果不知道最好,他好不容易才从夜元阎的手里逃出来,不能再被牵扯进去了。如果他知道的话,那就劝劝他放心,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的来。

李凡很是平静的回答:“什么好不好的,最近在准备结婚,忙坏了。钟立催得紧,得赶快把婚结了,然后好出去找工作,不让以后拿什么养家糊口。”上一次被夜元阎关押,失踪太久,丢了工作。这些他自然不好和吉心提。

吉心松了一口气,看来李凡最近忙着准备结婚,没顾得上看新闻,他不知道这事就好。李凡不像李亦泽家世显赫,李凡就是一打工族,夜元阎真要发起狠来一只手指头就能让他万劫不复。最好李凡什么都不要知道,过段时间,新闻掩盖了旧闻,就让李凡哥哥好好继续属于他的生活吧。

见吉心没有说话,李凡忍不住问:“吉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李凡理工科出身,推理能力就是不一样。

吉心忙辩解:“没事,没事,就是这几天闲着无聊,想给你打个电话。对了,你的婚礼定在哪一天?好歹也给我一张请柬啊。”

一提到结婚的事情,李凡的注意力就转移开了:“这不正准备往外寄请柬嘛,你的那一份肯定是少不了的,你家的具体地址在哪里?我给你寄过去,应该当天就能收到。”

吉心想要说自己去拿请柬,可是又害怕李凡看到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起疑,可是自己住的那栋别墅门锁的紧紧的进不去,到底要给他哪个地址?正着急的时候看到李亦泽在一旁站着,忙捂住电话问他:“告诉你上班的地方的地址。”

李亦泽随口就说了出来,吉心对着电话把李亦泽的地址转告给李凡。李凡自然有些奇怪:“这是哪里的地址?”

“一个朋友的地址,我这几天在外面旅游不方便收件,所以找这个朋友代收。”吉心很是佩服自己的反应能力。

“那你那朋友的电话多少?”李凡又问。

吉心第一次觉得撒谎原来这么累,若是说了李亦泽的号码,不就穿帮了,自己现在用的就是他的手机。好在李亦泽商场上磨砺过的人,脑子够灵活,当即说了他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帮吉心解了围。

说完了请柬的事情后,吉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李凡哥,上次问你也没说清楚,当初夜元阎让人把你带走后到底关在哪里?你只说是地下室,哪里的地下室呢?”

李凡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也不清楚,当时是晚上,我只记得是一片很暗的城区,房子很气派,就是光线很暗,当时跟在我身边的人比较多,也没看真切。离开的时候被人蒙了眼睛,一直送到我家楼下,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哦,这样啊。那好,没事了,你忙你的吧,提前祝你新婚愉快!”吉心说完后挂了电话,生怕再多说一点会被李凡看出什么。

手机还到李亦泽的手中,吉心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来,她不过是撒个谎就累成这样,夜元阎那样的,天天演戏给人看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呐。他明明想要逼死爸爸,却还能口口声声很是恭顺的喊爸爸。

李亦泽收好手机,见吉心这一会儿状态好一些了,便问她:“明天准备去做什么?我陪你。”

“明天?”吉心想了一下,问他:“明天你不上班吗?”

“我是总裁,我的时间我自己说了算。一天不上班也没什么。”李亦泽回应。

吉心摇头:“这样不好吧,你才刚接手你们家的公司。这不这样,你真想帮我的话,就帮我想办法把我家的那扇门打开。”今天是因为进不去家门才来李家借宿,可是李家的长辈好像不欢迎自己,自己还是回自己的家去吧,虽然里面藏着的回忆太多,可是好歹是爸爸当初一手置办的。

李亦泽想了一下:“也好。我明天就派人帮你把门打开。”说完后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拿出厚厚的一叠钱来放在房间的桌面上:“明天不想呆房间的话,就出去走走,想买什么就买,不是说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买东西嘛,你尽管买,钱不够的话我找个秘书跟着你。”

吉心看着那一叠钱,心里说不上来什么味道,拒绝了吧,这个社会寸步都需要花钱,收下了吧,拿人家手软。犹豫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定,抬头对李亦泽说:“你再帮我一个忙。帮我把那做别墅卖掉吧。”

李亦泽这下没有干脆的答应。

吉心笑了一下:“把那座别墅卖了,我重新再买房子,横竖老宅还在那里,到时候就在老宅给爸爸办后事,也不会影响什么。而且我现在需要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再回到那栋别墅里面去面对从前的那些记忆。

李亦泽叹了口气:“好吧,我尽量帮你。”眼睛看了一下桌面上放着的钱,对她说:“房子没卖掉前,这钱你还是收下吧。”

吉心点头:“好吧,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现在也不说谢了,所有的等以后找到机会了,我会报答你的。”

李亦泽有一些话想要脱口而出,可是他忍住了,她的家里才刚出了事,现在并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事情。于是端了空汤碗,问她:“要不要再吃点饭?”

“不用,我想睡觉。”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饿了按床边的那个按钮,保姆会来给你送吃的。”李亦泽交代了一番后,拉开门走了出去。合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叹了口气,他这么帮她,并不是图她的报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他就是想对她好,不由自主的。

第一次见她,是他刚回国不久准备接手爸爸的公司的那一次宴会上,当时看到她不觉得什么,只是隐约感觉自己似乎会和这个女子发生点什么,非常淡的感觉,也许那就是人电影里常说的第六感吧。

第二次见,是接她来家里吃饭。坐在同一辆车里,聊着天,距离忽然就拉近了不少,只感觉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舒服,她和他从前见过的女子都不大一样,然后来到家里之后,见她处处被小雅针对,便想帮一帮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步步的走到这样一步,就是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看到她不顺利了就不由自主的想去帮一帮,没有原因,心里就是想这么做。

吉心看着李亦泽离开后,锁了门,洗了个澡,在衣柜里翻了一件睡衣穿上,今天穿的裙子洗了一下,在阳台上找东西晾了。行李箱落在了老宅,现在就只有这一件衣服穿,李夫人和李亦雅一点也不待见她这个落魄的袁小姐,没有赶她出去睡大街就是好的,她可不指望能从她们那里找什么换洗的衣服。

好在现在是夏季,衣服晾一夜就干了。

做完这些琐碎的事情后,吉心在床上躺了下来,手掌按住小腹,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她知道现在她的身体里有着一个小生命,和她心脉相连,当她绝望的想要窒息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他的动静。没有达到胎动月数的胎儿居然动了。

她想着若是这孩子能够出生的话,一定会是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

爸爸走得很突然,可是这个孩子却也来得很突然。在她快要撑不下去,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的时候来了。是不是冥冥之中上天的眷顾呢?

原以为很难熬的黑夜,却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显得没有那么难熬了。她虽然一个人蜷在床上,可是却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腹中还有一个孩子在陪着她。

这样的黑夜,和吉心所睡着的房间中的沉静截然不同的是,夜生活正浓的盛天夜总会的一个奢华包厢中,夜元阎很是慵懒闲适的坐在会所中柔软的沙发上,身边美女云集,左手边坐着嫣红,右手边坐着袁粉,两个女人像是卯了劲想要一分胜负似得,一个比一个妆化得艳,一个比一个穿着暴露。

除了坐在夜元阎左右两边的嫣红和袁粉,会所中好沙发上还坐着好些浓妆艳抹的妖艳女郎,有倒酒的,有递烟的,也有小心翼翼的伸手到阎少架在茶几上的腿上按摩的。场面不可谓是不妖娆和热闹。

夜元阎身子慵懒的靠近沙发的后背,右手的指尖夹着一只香烟,深邃锐利的眸子盯在正跪地上给他修长结实的双腿按摩的女郎的酥胸上面,像是在欣赏那一对性感的胸乳,又像是在发呆,等待着什么。

本来还坐在男人身边相互较量的嫣红和袁粉,因着男人落在按摩女郎酥胸上的目光而一致把矛头对上了那个女郎,而那个女郎则是兴奋坏了,没想到自己能被阎少看中,这下子可赚大发了!

满是香艳之色的会所的门被推开,强子大步走了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大小的纸袋,递到夜元阎的手中。

夜元阎这才收回自己呆愣了足足几分钟的视线,接过纸袋,微微欠身按灭了指尖的香烟。然后打开纸袋来掏出里面的照片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抬手对身边的一群女人冰冷地开口:“都出去。”

阎少发话了,没人敢不从,除非是不想在这个夜总会里面混了。浓妆艳抹的女子们纷纷恭敬地退了出去。就连嫣红也站起了身子,准备走开。

可是袁粉却一点也没有走开的意思,因为她坐在夜元阎的身边,刚刚在他打开纸袋拿出照片的时候偷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袁吉心!真要是别人倒还罢了,可是现在阎少的家仇已经报了,财团也都拿到手了,所有的目的都达成了,为什么还要惦记着袁吉心?

袁粉不服气,也不甘心,她帮他报了仇,他却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而袁吉心什么都没有做,他不仅把她送走避开他报仇的现场,让她比用面对亲人的惨死,到了现在还惦记着她!凭什么!论付出,袁粉不觉得自己付出的比吉心少!

夜元阎手里攥着装着照片的纸袋,瞥了身旁依旧稳稳坐着的袁粉,眼睛里面满是厌恶,目光犀利而冰冷,袁粉顿时被他身上散发出了森冷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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