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他不想打了。
“大哥……啊！”刚站起来就被一拳被掀翻。
“起来！”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起……”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我错了，我有眼无珠，小弟再也不敢打嫂子的主意……啊！”
小黑一脚踢的他飞起，砸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清晨，周妍用力敲了敲昏沉沉的脑袋，努力回忆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调酒师给她一杯长岛冰茶，之后她就开始跳舞，后来看到很多很多小黑，小黑跟小黑还打了起来……
再往后她就记不清楚了，好像还看到了老蔡？
周妍匆匆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穿衣服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手腕，脚腕都有被攥过的痕迹。
妈呀，她不会撞鬼了吧！
这快捷酒店不干净。
周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退房，想着难得出来一趟，再去隔壁城市转一圈。
她在柜台等着退押金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围在路对面，好像还有警察。
“小姐，您的押金请收好。”服务员把一百块退给周妍。
周妍往口袋里塞钱的时候，一指外面，“怎么了，交通事故？”
“不是。”服务员四周看看没人，小声道，“道上的，争底盘，互殴。”
周妍庆幸自己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否则她可能又要多管闲事。
“那个……”服务员欲言又止。
“我看看热闹就走。”周妍朝她一挤眼，穿过马路。
周妍挤进人群，一下就愣住了，躺在地上四肢被拧成奇怪角度的家伙，不就是摇吧那个调酒师吗？
“监控调了没有？”一个警官问。
“这附近没有监控，快捷酒店那边的照不到这边。”另外一个警察回答。
“奇怪啊……”警察咋舌，“可是这些人的手都断了，谁是最后一个倒下的？”
最后一个倒下的人，难不成自己把自己的手给掰断了？
周妍悄悄摸了一下鼻子，心里有点忐忑。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是她依稀记得自己打过好几个小黑，该不会是自己被长岛冰茶迷失了心智，把这些企图非礼她的人给打死了？
周妍悄悄的往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身边靠，他的右手小臂折叠在上臂后面。
她想起来一点，好像是短袖小黑想摸她的脸，被她折断了手。
一想到这些人都是被自己打死了，周妍的脸色有点难看。
“小姑娘，没什么好看的，快回去吧。”验尸的法医见周妍脸色不好，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还都是这么诡异的死法，他都怕，别说一个姑娘。
“他们……都死了？”周妍嘴角抽了一下。
“快走吧，警察会保护良好公民的。”
周妍点点头，退出人群，想出去疯的心思瞬间没了。
坐在车里，周妍的手指冰凉。
她出山以来，是打过几场黑拳，上擂台要签生死状，生死由天。但她也只是把对方打到站不起来为止。
杀人，还是十几个人……破天荒的头一次。
周妍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驶上了返程的高速路。
……
“师父，今天的粥不合胃口？”老者笑着推荐，“您再尝尝这个小菜。”
小黑冷着脸放下筷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打扰。”
“是。”老者看着小黑进入了一楼的主卧，自己把剩下的粥都喝了。
嗡……有车子驶入院子，老者急忙从窗口看出去。
周妍冷着一张脸跳下车。
“妍妍，你回来了！”老者提高声音大喊。
其实他在屋里喊的再大声，周妍也听不到。但是一楼的主卧，猛地打开门。
小黑拧着眉头站在门口，眼神中酝酿着来历不明的寒意。
周妍脚步匆匆的进门，“师父，我先上去了。”她看也没看小黑一眼，快步上楼。
“我刚煮的粥，你喝不喝？”老者指着已经空了粥盆。
“不喝！”周妍背对着他摆手，摔上房门。
“孽徒，真是没礼貌，也不跟师爷打招呼！”老者嗔怒一句，看向小黑，一脸谄媚的笑，“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别跟……”
砰！小黑也摔门进去。
“……”老者挠了挠花白的头发，一个个都怎么了？
吃呛药了
周妍不安的在屋里踱步，如果真是自己杀了那些人怎么办？
警方现在不找她，不代表过几天不会找她！
她要不要去自首？她昨晚算不算正当防卫？
或者，自卫过当？
周妍焦躁不安，突然想到老蔡经常处理公司的事情，应该会接触很多律师，可以跟他咨询一下。
于是她急忙拿出在市里买的信号增强器开始安装。
小黑坐在叶临的床边，拧着眉头冷着脸。
周妍刚刚进门的时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既然那么讨厌，就不应该回来！
都跟她说的很清楚了，走了就别再回来，要是再回来……
再回来，他对她绝不手软！
小黑抬起头，眼睛中的黑更加的黑，他攥了攥拳头起身。
给过她机会让她走，既然又主动送上门，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小黑离开叶临的房间，直奔二楼，可是走到周妍的门口，他又停下了。
“老蔡，你一定认识很多律师朋友，我有点事请教你。”周妍站在窗口，揪着窗台上一盆蟹爪莲的叶子。
“小周？你这丫头跑哪玩去了，也不叫我一起。”
“下次，下次有机会咱们一起。”周妍揪秃一颗，又揪下一颗，“我今天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一个人喝醉了被人非礼，然后那个人把非礼她的人给杀了，你说这算犯法吗？”
“那要看有没有威胁到生命，如果不危及生命，应该算防卫过当。”
“那她喝多了，也不记得有没有危机生命了。”
“喝多了？那就不好说了。这样的话，如果没有目击者，很难还原事实真相。”老蔡笑着说，“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帮你咨询一下，回头再告诉你。”
“好的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哎？别人的事，你这么好奇干嘛？”
“恩……这个人……是……”
“你朋友？”
“对，我朋友！她现在很害怕，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去自首！”
“我先帮你问一下，但是我个人建议还是去自首。”
“啊？”周妍手一抖，直接把花盆给打翻了，咣当一声，“会不会判刑？”